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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君家兄弟真連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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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7日上午,雲陽城西郊一座不大的民房裏,正屋廳堂,此時正莊嚴地擺著一副香案,兩邊坐著六個大人,正中三個小孩各人手執一柱清香,跪拜於香案前,童稚之聲齊道:“我龍昊天(龍月心、鄧少傑),今日願結為異姓兄弟(妹),此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心同此誓,天日共鑒。”祝罷,將手中之香插入香案上的香爐之中,又互相拜了三拜,擡頭相視而笑。此三人正是上月被盤蛇島海盜奪占了家園的珍珠島小孩昊昊、月月、鄧少傑三人。

當日胡大刀帶領一百海盜殺人奪島後,兵分兩路,由海盜頭目王元帶領二十多名海盜將所有老人和小孩趕上珍珠島的漁船,直接開往雲陽城,其餘近四十島上的男人和女人,被胡大刀率領的七十多名海盜,帶著搶來的值錢財物,押上海盜船開往盤蛇島。面對突如其來無可抗爭的災禍,海盜船上的漁民們呼天搶地,大放悲聲,無奈天地不應,等待他們的是無盡恐懼和未知苦難。

漁船到達雲陽城碼頭已是入黑時分,海盜們將老人和小孩趕下船去,昏迷中的龍昊天是被抱下船的,鄧祥光的屍體被海盜匆匆扔上碼頭,然後海盜在碼頭上的人們反應過來之前,於一片混亂中駕船逃之夭夭。

得到報告的縣府官員,只能連夜安頓這幫突然而至的老少難民,次日,在官員們的幫助下,首先安葬了鄧祥光,可憐鄧少傑數度痛哭暈厥,可是永遠哭不回這世上他唯一的親人,所有參加葬禮者無不心碎淚下。島上難民被臨時安置在幾間騰出來的官員辦公用房中,臨時添置了一些床被碗盞,又購買了一些生活物資,縣府安排了幾個人專門照顧老人小孩起居,這幫人總算是安頓了下來。

昊昊、月月的外婆家――雲家,就在雲陽城西郊,租種著幾畝薄田,家中有昊昊的外公、外婆、舅父、舅母和兩個表哥,兩個未婚的表哥已成人外出謀生。得到消息的媽媽和舅父連日趕了過來,連同鄧少傑一起接了過去。

昊昊一直昏睡著,請了大夫診過,說脈象平穩,並無病癥,直到第三天才蘇醒過來,蘇醒後唯一異常的是食量大漲,幾乎比以前翻了一倍,家人以為是餓了幾天所致,並未在意。反倒是鄧少傑因喪父之痛,多日不言不食,把昊昊一家人急得團團亂轉,好說歹勸,總算慢慢恢覆正常飲食,但總是一副魂不守舍模樣。

昊昊的奶奶掛念兒子身受重創、死活未知,現在寄人籬下,心情沈悶,臉色灰暗,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最辛苦的要數昊昊的媽媽雲蕓,雲蕓怎麽也沒想到,此次離家短短一日,竟然發生如此慘事,丈夫生死未蔔,自身有家難歸,不幸中之萬幸是自己避開了被擄往盤蛇島的慘禍,這段日子,雲蕓只能盡心照顧著一對雙胞胎兒女和婆婆,還有精神恍惚的鄧少傑。

轉眼一月時光過去,昨天奶奶提議收鄧少傑為龍家之人,讓三個孩子結為金蘭,今後互為照應,於是有了今天焚香結拜的一幕。

結拜過後,慶祝的宴席擺開,奶奶、外公、外婆、舅父、舅母、媽媽、加上三個小家夥圍坐一桌,一家人多日來第一次臉上綻出開心的笑意,三個小孩還沈浸在結拜後的新鮮興奮之中,大人們也興致勃勃地分享著孩子們天真無邪的快樂。

“傑兒、昊昊、月月,你們現在已經結拜為異姓兄弟兄妹,傑兒雖然不姓龍,但也是我龍家的好兒孫,今後你們三個任何時候都要互相幫助,我們龍家幾世單傳,人丁不興,到了海瀾這一輩,好不容易生了一雙兒女,現在又有了傑兒,總算是有了人丁興旺之像,龍家和鄧家雖然此次慘遭不幸,但只要後續有人,就有希望,你們今後應該三人如為一體,你們要永遠記住一句話:三人同心,其利斷金。”奶奶看著三個孩子,語重心長地說道,這段時間奶奶身體一直不好,今天孩子們結拜,大家都很高興,奶奶氣色也好了很多。

“奶奶,你只管放心,我和哥哥、妹妹一定會互相照顧,永不分離。”昊昊一本正經的對奶奶說道。

旁邊的鄧少傑、龍月心也連忙對大人們表著決心,看著三個孩子有情有義的模樣,大人們都顯得很開心。

“請問這裏是雲沖家嗎?”一家人正要動筷吃飯,只見門口走來兩位官家裝束的男子,站在門前問道。

舅父雲沖一見有官人尋上門來,不知何事,連忙離席來到二人面前,笑著回道:“正是正是,小人就是雲沖,二位大人請進,家中正好準備開席,請先進來用點粗菜寡酒。”邊說邊側身請二人入內。

其中一個官人面帶笑容說道:“不用客氣了,我們辦完公事就走,恭喜府上喜事臨頭,這是雲陽中級魔武學校預習班的入學通知,招收龍昊天、龍月心、鄧少傑三個孩子免費入學,你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說著將三張金色的紙張遞給雲沖,並讓雲沖在一個公文本的收件人處簽上名字。

聽到是雲陽中級魔武學校預習班的入學通知,一家人呼啦一下全圍了上來,不敢相信地看著雲沖手上的三張金紙,果然每張紙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寫著“入學通知”四個黑色大字,內容是招收龍昊天、龍月心、鄧少傑三人進入雲陽中級魔武學校預習班學習,報名日期為龍吟歷20107年9月15日,並且特意註明是免費特招。看著三張紙上最下方那顯眼的“雲陽中級魔武學校”紅色大印,一時間八個人全呆住了,連二個官差離去都未曾註意到。

東昌國,甚至整個龍吟大陸,通用的貨幣為銅幣、銀幣、金幣、紫金幣,一百銅幣等於一銀幣,一百銀幣等於一金幣、一百金幣等於一紫金幣,平民百姓日常交易多使用銅幣,用到銀幣的機會不多,更不用說金幣、紫金幣了。

雲陽中級魔武學校預習班的報名費是一人一千金幣,一般四口之家正常一年的生活支用不超過二百銀幣,龍昊天所在珍珠島上十幾戶人家一年的開支合計也就二千多銀幣,相當於二十個金幣,一千金幣對普通的平民百姓來說簡直是可望不可及的天文數字,所以很少有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能夠進入魔武學校學習,這也是大陸上的貴族統治者有意為之,從而保證人類巔峰武力在上層社會傳承,權力永遠掌握在貴族手中。

震驚、極度震驚,一家人都被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蒙了,奶奶甚至一邊摸著通知書,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好久,一家人終於從極度的震驚喜悅中回過神來,奶奶把三個孩子和大家湊到一起,眼中充滿淚花,激動地說道:“蒼天終於開眼了,我們龍家和鄧家慘遭不幸,現在終於有翻身的機會了,傑兒、昊昊、月月,你們一定一定要珍惜這天上掉下來的機會,學好本領,早點出息,說不定就能有辦法救回你們的爸爸和島上其他人呢!”

“你們三個小家夥給我記著,我估計這次學校不光是免費招收你們三個,秦家的那些小孩估計也要被免費招收,你們到學校後,要一起互相幫助,再苦再累也要咬牙挺住,爭取多幾個人通過預習班的測試,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我們雲家、龍家、鄧家、秦家的希望可都在你們身上了。”舅父雲沖也在一旁嚴肅地說到。的確,對多少見過一些世面的雲沖來說,更知道這樣的機會對他們這些平民之家意味著什麽,可以說是翻天覆地改變命運的機會。

“奶奶、舅父你們放心吧,我們一定好好苦練,我可做夢都想著自己成為一個大英雄呢,這下好了,終於可以不用做夢了,你們看我長得這麽強壯有力,又聰明又帥氣,我一定能通過測試,妹妹和少傑哥哥都這麽聰明,肯定也能通過,我們一定能夠學成一身本領,早點救回爸爸和島上的鄉親們。”

昊昊自從昏迷醒來後,發現自己力氣似乎變大了許多,理解能力也強了很多,言語神態間總有點小大人的模樣,這段日子一直夢想著自己能快點長大成人,有本事找回爸爸,爸爸可一直是小昊昊心中的偶像啊!現在有了這麽好的機會,小家夥不知不覺就本心顯露,臭美起來。

一家人就在這樣興奮的氣氛中,討論著入學要準備的東西,叮囑著孩子們要好好聽話學習,憧憬著孩子們的光明未來。

9月15日,雲陽中級魔武學校一年一度的新生開學報道日,早幾天雲陽城就比往常更加熱鬧起來,雲陽縣境內有經濟能力、到了入學年齡的孩子們在大人陪同下,都提前幾天來到雲陽城,一時客棧爆滿。

龍昊天、龍月心、鄧少傑在舅父雲沖的帶領下,一大早就趕到學校,只見學校大門高達三丈、寬達十五丈,整個門樓表面是大塊的白色玉石鑲嵌,氣派非凡,門樓上方“雲陽中級魔武學校”八個金光燦燦的大字下,“熱烈歡迎新生進入我校學習”一行大字不停閃爍明滅。

門前一座巨大的魔法噴泉,不斷變換著噴出十幾道彩色水柱,魔法擴音喇叭傳送出柔美動聽的音樂,近兩丈高的噴泉隨著音樂節奏翩翩起舞。校門前一百五十多丈長寬的巨型深紅色大理石廣場上,一溜擺開十張桌子,每張桌子後面坐著三位老師,旁邊放著一臺類似魔法機器的設備,桌子前都立有“新生報道處”的牌子,幾十名工作人員往來穿梭著指揮車馬停好位置,引導孩子和大人來到報道處排好隊伍,廣場上雖然一派繁忙,倒也有條不紊。

龍昊天四人來得較早,站在其中一個報道處隊伍的前面,很快就輪到他們,雲沖取出報道通知書遞給登記老師後,三位老師明顯楞了一下,接過入學通知書仔細地看了看,發現並無可疑之處,於是讓三人分別檢驗年齡:龍昊天,七歲,龍月心,七歲,鄧少傑,十三歲,均符合條件。

驗完年齡後,每人按身高領到兩套藍色校服,可是並未像其他學生一樣領到校牌,其中一位漂亮的女老師接過雲沖手上的包裹,對雲沖說道:“報道手續已辦完,大人可以放心回去了,孩子由我們負責。”說完領著龍昊天、龍月心、鄧少傑三人向學校大門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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